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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時間設定拼圖後

 

 

前前後後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,黎子泓被嚴司「親自」接出院。原本是想去地檢署繞一下再回家的,看見駕駛人的臉,他選擇默默地把話吞回肚子裡。嚴司和平時沒兩樣,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,但從他的眼神裡,黎子泓讀出很多情緒。擔心、難過、生氣、無奈、如釋重擔…

 

他們去了楊德丞的餐廳吃飯,也從對方那聽到了嚴司的murmur,說他不在像是老婆生氣跑回娘家之類的,講到後面他們都笑了。

楊德丞是第一個發現他們交往的人,其實是陰錯陽差而發現的。不過他們原本就不打算隱瞞,一切順其自然。

很難得沒繼續待在店裡霸佔位置、搶奪食物,上演全武行,用完餐直接回家休息。

 

兩人雙雙走進臥室,嚴司隨手將行李丟在地上。

「小黎你不要趁我洗澡偷看公文哦。不然我就以醫生的身份逼你吃全部的藥。」他學長開給黎子泓的藥裡有兩種不必按時吃,身體不適時再服用即可,症狀是嗜睡。

「你是醫死人的。」

「喂,我也是有兼職的好嗎。」

「快去洗澡。」

嚴司聳聳肩,走進浴室。

 

算了下洗澡時間,黎子泓望向依然緊閉的門,起身走到書房拿吹風機,順便吃藥。

水聲停止,過幾秒傳來的是開門聲,嚴司邊擦拭頭髮邊往床邊走,因為黎子泓正拿著他要的東西。

「你休息,我自己吹就好。」

「我沒事。」

「小黎,你難道不知道一個有輕微腦震盪,還得繼續追蹤治療的人說沒事說服力很低嗎。給我。」

黎子泓沒有回應嚴司,自顧自地打開開關,幫他吹頭髮。

黎子泓曾經問過嚴司為什麼要留長髮,只是他不肯說,黎子泓也不曾再次提起。嚴司不想說的事硬逼他說的話,最後被整到的,是自己。他早就領悟到這個道理,當然不會傻到自己往坑裡跳。

 

大約十分鐘後,黎子泓將吹風機塞進嚴司手裡,要他物歸原位,嚴司乖乖照做。他起身,把扔在一旁的行李暫時放到衣櫃裡,想著明天再整理。半坐在床邊時對到嚴司的目光,下一秒收回視線,準備就寢。嚴司的步伐並沒有加快,維持著一定的速度,卻在一腳跨上床的同時堵住黎子泓的唇,接著毫不客氣地坐在對方腿上。

嚴司的吻很猛烈,像是一頭猛獸,不斷進攻,也將他這段時間的不安毫無保留地顯現出來。

黎子泓摟住他的腰,手插進頭髮裡加深這個吻,直到他們都沒氣了才分開,嚴司在黎子泓肩頸處靠著。

「阿司。」他們之間的默契,已經好到不需言語溝通便能知曉對方內心想法,不意外嚴司保持沉默,過了半晌他又說了句我還在。

「你知道你昏迷的時候佟他們多怕我把犯人大卸八塊嗎?」嚴司在黎子泓身上趁到一個好位置,輕輕靠著,聽著黎子泓穩定的心跳聲,不安才一點一滴的消失。

「有稍微提過。」

「他們真的很有種。」如果沒有被圍毆的同學的跳針眼,說不定黎子泓早就被燒成灰了,更慘一些,甚至連灰都不剩。

「如果…」「我絕對會讓他們償命。」

「這樣是犯法的。」

「無所謂,我只要他們血債血還。」

「你不會的。」黎子泓知道,他們心裡都有個信念,也因為這個信念,讓他們走向白的這方,而非黑。

這是黎子泓不知道在心底感嘆好險嚴司是白方的人。

 

黎子泓與嚴司相反,不擅長甜言蜜語,他讓嚴司賴在他身上,不把人推下也不做其他動作,就這樣靜靜地陪在嚴司身邊。他不敢給承諾,畢竟幹這行的風險太大,而他們都很明白。覺得時間差不多了,黎子泓拉掉嚴司的髮束,順了順棕髮。

「要睡了嗎?」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,嚴司有點被嚇到。在離開黎子泓雙腿前在右肩咬了一口,不痛不癢的一口,單純表示他的不滿,咬完乖乖回到床上,越過身子,將夜燈關閉。

「晚安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我還在。」

「你不在了我肯定會找個學藝最差的學弟切你。」

「好。」

「睡覺啦。」嚴司槌了下黎子泓的胸,沒有推開放在他腰上的手。

「晚安。」

……晚安。」

 

大概,睡一覺起來就氣消了吧。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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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綀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