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き嫌い、甘い苦い

Darkness 2

蛇足走到保健室時剛好打鐘，閉上眼深呼吸，在腦中想好要說的話後輕敲門

「叩叩」

「請進」

蛇足看了正在戴眼鏡的蓮一眼，關上門

「坐吧」蓮擺出請坐的動作

蛇足坐下靜靜看著他

「我是喜多川蓮，以後可以叫我蓮」

「摁」

「既然你知道我找你來是要說什麼，那就直說了」

「我認為沒有輔導的必要性。」自從第二個輔導老師問後蛇足第一句都說這句

不同於其他老師的驚訝反應，蓮只淡淡的問「為什麼」

蓮直盯著蛇足的視線讓他感到不自在，蛇足看向窗外，「斬草除根。」

「除了根，就回不去了」

蛇足很驚訝喜多川蓮知道他在說什麼，果然高材生就是不一樣嗎?

「除了除根，沒其他辦法」

「有辦法，只是你不願意用，你選擇用最極端的一種」蓮只是推測，他一直注意著蛇足的表情變化，沒什麼太大反應不過有抓到破綻，看來推測方向是對的

「還有什麼辦法?」蛇足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，多了戒心

「那你先告訴我事情經過。」這是命令，不是肯定句

蛇足轉頭瞪著蓮，「不可能。」，要離開前被蓮拉阻止

「放開我!」

「現在是上課時間，你要去哪?」

「去哪都不關你的事」蛇足甩開蓮的手，甩門離開保健室，聲響大到蓮耳朵有點痛

「被激怒到了呢...」看向操場滿是運動的學生，蛇足大概不會去那，這樣只剩一個地方能去了

蛇足推開天台的門，走到角落坐下，拿出藏在口袋的煙，點燃

他以前認為自己永遠不會學抽煙的，結果現在...

「呵，自打臉。」

抽煙只是為了逃避現實，逃避他無法救回她的事實；只是想找個心靈寄託，好讓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失控，順了他的意

蛇足還在嘲笑自己和思考時，夾在手指中間的煙突然被抽走，丟在地上踩熄

「你!」蛇足抬頭瞪著身高至少180的喜多川蓮

「學生抽什麼煙」蓮皺起眉，蛇足注意到他把醫生袍脫下了

「信不信我指控你翹班」

「那我就和教官說你抽煙」

蛇足站起身拉住蓮的衣領，在這間學校抽煙是件大事，直接大過，再抓到就勒令退學

「你到底是想怎樣?」

「沒怎樣，我只要你跟我回保健室，乖乖待兩節課我就讓你走」

「......... 就兩節，之後放我回去」

「好」蓮答應當下蛇足也鬆開衣領，撇眼看了未抽完的煙，遵守承諾走回保健室

回到保健室的蛇足百般無聊，走到書櫃前隨便抽了本書來看，盡是專業術語通通看不懂，又擺了回去

蓮拿著一杯水遞到蛇足面前，「去休息室那邊吧，累了可以躺一下」

「摁，謝謝水」冷淡歸冷淡，應有的禮貌還是有，這讓蓮改變對蛇足的看法

『大概等他醒來我又要被罵了』蓮在心中吐槽著，他在蛇足的水裡放了安眠藥，蛇足的精神很差，標準長期睡眠不良

『老師被學生罵什麼的傳出去就糟糕了...』

「算了，先斬後奏」蓮搖搖頭，回到電腦前繼續工作，在休息室裡的蛇足開始感到想睡，「奇怪...剛才不會啊...」，終究敵不過睡意睡著，這覺也是他三個月來最好睡的一次，睡前也沒想到蓮會不會叫他

蓮當然不會叫他，蛇足醒來已經下午兩點多

蛇足是10點來找蓮，代表扣掉午休過了三堂課

「你沒叫我!」蛇足走出休息室劈頭就這句

「你沒有說啊」蓮裝傻

「你說兩堂課就放我走，扣掉午休過了三堂!」

「那是因為你睡著了啊，吵人睡覺很不道德，而且你不覺得你睡得很安穩嗎?」啊，自爆

「是很安穩沒錯，等等、安穩?你在水裡放了什麼?」

「放了讓你好睡的東西」

「不就是安眠藥嗎!」

蓮笑了笑，「是啊」

「可以在不跟學生說的情況下這麼做嗎!」蛇足憤怒到極點，要不是看到Gero露出難過的表情他也不會來

「基於醫生的觀點下，這樣對你是好的，你要不要說說看上一次睡好是什麼時候?」

蛇足被堵到語塞了，他真的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

「..................」

「看吧，你不知道。坐下吧」

「你啊，要好好休息，以你的身體狀況在這樣下去會出事的」

「出了也好。」

「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心情，為什麼瀨戶和市形會來找我?」

「......」

「蓮。」這是蛇足第一次叫他的名，語氣不再是冰冷，而是悲傷

「你想說的我都知道，但我......做不到。」